第 129 章 129.（春高）
十月。
已是深秋的时令,理应秋高气爽。不久之前无事一身轻的西条晃荡到排球部充当了一会特别陪练，心狠手辣的和九重鹰把一众攻手拦到头昏脑涨。临走时倒是难得良心大发，“打进全国后请你们去泡温泉怎么样？”他讲,“上次比赛及川不是很想去么。正好我哥的朋友温泉旅馆刚开业没多久,如果打进全国就请你们去。”
“……西条前辈你竟然还记得吗。”
“说好了及川请客的。”
“预选赛都没打呢，前辈也太看得起我们了吧，那可是白鸟泽啊。”
西条冷笑一声，“怕了？需不需要我再给你们紧紧皮？”
众人，“……哪能呢！我们绝对拳打天童脚踢牛若，让您能坐到东京的特等观战席！”
嬉笑怒骂，熙熙攘攘。
西条听完了他们的废话，扫了一眼穿着青城薄荷绿队服的少年们，目光只有燃烧过后的薪柴余下的灰烬，带着点轻微到没人能发现的余热。
“除此之外,青叶城西没有其他的选项。”他说，“——给我赢下来。”
比赛正式开幕这天是整月最热的一天，从早晨坐上大巴,到抵达仙台市体育馆,下车时已是被闷得满头大汗。队伍浩浩荡荡的朝体育馆门口走去，温田盯着来往行人手中的扇子，懊悔的呻/吟,“我就该带把扇子过来的。”
“然后在预备区疯狂扇扇子？好丢脸。”
“但是真的很热！明明已经快到冬天了为什么还这么热——”
“醒醒,还有两个月才是冬季呢。”
走在他们后面的九重鹰在面对及川彻针对家附近新开便利店的牛奶面包优劣点评的同时,随手从背包抽出把从外表看古朴正经的折扇，“喏。”
“……你竟然会带这种东西？”温田大喜过望，唰地一下打开折扇。
——上书‘九重命’。
——下书让人头皮发麻的各种夸赞。
不看内容的话，这手书法写的实在潇洒。但配上那个怎么看都怎么像是应援的肉麻配文和末尾落款处的爱心则羞耻无比,温田下意识读出来了两句，随后在古怪的目光中猛然止住。
温田，“……这啥啊！？”
“噗哈哈哈哈哈九重命……很适合你，温田。”
“九重你竟然还带了这种东西？！我还以为队里最自恋的是及川。”
众人狂笑不止，其中还夹杂了及川不满地叫，“那是及川先生对自己魅力的充分自信！什么自恋啊！”
九重鹰，“……”
他的面部神经即刻坏死，瞳孔地震，盯着合上就像是把普通扇子，实则内有乾坤的折扇，半晌才艰难道，“不，这个不是我的……”
“那怎么会在你身上。没关系，九重，有及川这个家伙珠玉在前，我们什么都能承受的住。”
“……哼哼，我就当做夸奖收下了。”
“
文学少女的忧郁你的乐观不管都少次都让我叹为观止。”岩泉一抽抽嘴角，凑过来看了一眼，“这扇子……不是昨天拦住你的女生拿着的东西吗？”(ｔｏｕｗｚ)?(ｃ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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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生——？！”
队伍沸腾起来。
“你们也太大惊小怪了吧？阿鹰可是在幼稚园就和及川先生一起并称活招牌的池面——”
及川彻的话被无情打断。
“池面一号，你不是刚刚合宿回来就被甩了吗。这算什么池面。”花卷揭短，啧啧称奇，“干脆利落的被分手了啊，甚至还被人砸了一脑袋的花。”
及川，“……小卷你不提这个我们还能做朋友！”
花卷，“谁要和你做朋友啊！你不把我卖了就算好的了！”
夏天开始时九重鹰的话一语成谶，及川彻在暑期没结束前就被人甩了，并且这次还是毫无防备的在排球部的门前，理所应当的吸引了一众热衷八卦的高中生们。他们一个挨着一个躲在体育馆的门后面，就差抓着几把瓜子搬个小板凳。
“等等，不要跑题。”松川严肃道，“九重，你是什么情况？像及川那样的轻浮角色有一个就够了！”
“……只是我们班的班长说有很多人都不太敢来和我搭话，所以拜托她来告诉我比赛加油。”九重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扇子也是他们的手作。我顺手塞进了包里面——只是这样而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我们班的班长说有很多人都不太敢来和我搭话，所以拜托她来告诉我比赛加油。”九重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扇子也是他们的手作。我顺手塞进了包里面——只是这样而已。”
其他人露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的不信任目光。
宫野突然道：“这里有落款？呵呵呵让我看看我们家九重的粉丝是……伊、伊吹？”大惊失色，“那不是篮球部的人吗？！还和我同班来着！”
二年级的学生僵住了，脑海中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伊吹那张狂妄又闹心的脸……再想想刚刚的应援小作文，带入一下粗矿嗓音扭扭捏捏地说‘九重同学加油！我会一直为你应援的！’
救命！脑子被污染了啊！
不知情的人没发现他们扭曲的脸，猜测，“难道是后援团团长之类的角色？Galgame不是常常有这种剧情吗。傲娇运动系女主结果是主人公暗地里的迷妹…”
“……但伊吹是男的啊，他还有女朋友。”
空气凝固住了，只听得见接二连差点绊倒的脚步声。
半晌，温田慢吞吞的合上带来了争议的折扇，缓缓将其塞进了背包深处，决定让它永不见天日。
直到他们走进体育馆，气氛才逐渐回暖，只是再也没有人提刚刚的话题。
“……说起来，今天我们比赛的对手是谁来着。”
“……是谁都行。”
宫城县的代表战为期天，除最后的决赛外都是局两胜。
青叶城西的一轮对手是没听说过的扇南高中，只是能从第一轮预选赛闯进来的学校不管怎么默默无闻也算不得弱旅。两方人马恰巧在场边狭路相逢。宫野上前一步友善的开始社交，他笑的温和谦虚，却仍然挡不住后面的几束颇具压力的
(ｔｏｕｗｚ)?()文学少女的忧郁目光。
“没有身体素质特别好的家伙啊。”及川喃喃，“唔，最高也就比矮子小岩稍微高一点点……唔！”
“垃圾川，你再说一遍？”
“本来就是事实嘛！”及川彻捂着被岩泉重击的腰侧龇牙咧嘴，“阿鹰你要不分一点身高给小岩，不然我觉得总有一天小岩要跳起来才能打到你的头——”
九重鹰的眼神从扇南众人身上划过一圈后才收了回来，正好掐着岩泉大怒扑向及川的瞬间一手拎起一个。
“第一，我觉得你管管你的嘴比什么都有用；第二，阿一也不会揍我，他只会揍你。”
“哦，及川一脸被说中了无法反驳的表情呢。”
“每天不都是这样么，他不作妖我反而不习惯。”
宫野听着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心痒难耐，飞快的结束了寒暄。
扇南众人目送着他们离去，对方队伍里最高的那个黑头发的选手夹在差点打起来的另外两个人之间，时不时还传来群魔乱舞般的哄笑，怎么看都不像是之前在IH上大放异彩的强校。
“可恶，竟敢看轻我们！”
“说不定他们当时也只是运气好才进的决赛！”
“给他们点厉害瞧瞧！”
身后所言，皆随风而去。
裁判吹响长哨，运动鞋踩在木质地板上的摩擦声、互相行礼的整齐喊声、观众席的嗡嗡声，以及平静却清晰的心跳声。
青叶城西的氛围赫然变了。
如果说开场前，这群一点也没有小半年前闯进IH预选决赛气场的少年们还在打闹，那么在比赛正式开始时，他们便迅速的安静下来，成为了一座拦在对手面前厚重的大山。扇南刚刚的侥幸心理被及川开场毫不留情的发球打了个粉碎，听着耳畔青城应援队的校歌和海浪似的欢呼，心里一片苦涩。
“发个好球。”
“一球换发！”
及川彻喜欢盯着自由人发球也算是众所周知，不少渴望打出成绩的学校也会针对强校进行定向攻略。扇南在赛前恶补了不少录像，却在这时化作了无用功——自由人内心不断尖叫，绝对比之前视频里的威力更大了吧！接不住的！怎么可能接住啊！
他短暂的怯懦被及川彻看在眼里。
——抓到你了。
白鸟泽的比赛时间靠后，没到集合时间前便两两的去找自家感兴趣的学校看——一年级的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青城的场地。他们到的时候，扇南刚刚叫了第二轮的第二次暂停。
“来晚了吗。”大平狮音遗憾的说，“20-10啊，青城压倒性的优势。”
“对面太弱，青城绝对还有余力。”濑见英太皱了下眉。……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对面太弱，青城绝对还有余力。”濑见英太皱了下眉。
天童没来，他声称‘来了也只能看到可怜的家伙被怪物撕碎’。
青城制定的战术很简单，想来也是考虑到对面的羸弱不如直接强硬的击破。大平和濑见聊了两句，就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牛岛突然说了
文学少女的忧郁个短句。
“来了。”
他们再探头向场内看，就明白了这第二次暂停针对的是谁。再加上这段时间牛岛难得分了一部分时间给以往都不会多看两眼的手机，对方的名字也就呼之欲出。
“九重啊……怪不得。他的发球局确实需要限制。”
牛岛点头，“九重说他练出了新的跳发。”
“你和他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濑见挑眉，又觉得不对，“他只说了这个？”
“还有‘能接到就来试试’。”
“……若利，这已经是对你的挑衅了！”
大平比濑见理智一点，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好’。”
“……”
正常发挥啊，若利君。
场内。
九重鹰捧着球，脸被遮了大半，只有眼睛透过缝隙直直望向战场。轻吸一口气，粗糙的指尖划过凹凸不平的球体表面，指尖按压，球面便随着下陷。
身体又凉又热。凉是汗意的凉，热是血液的热。
伸直手臂，向斜上方抛球，重力无法束缚他，只能目睹着他跃向天花板的顶灯。
“砰！”
扇南试图用暂停来减缓将败的颓势，但最终绝望的发现他们制止不了风的咆哮。
旋转着的球飞向后场，自由人和大主攻一起鱼跃救球，两人差点撞在一起，球却没能按照他们的祈愿下落，而是气势汹汹的砸在了后方。——是出界吗？这家伙终于失误了吗？
那一瞬间涌现的狂喜让他们顾不得狼狈，充满希望的看着裁判。
裁判公正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经验丰富的人已经笃定地下了判断。
“没出界。”牛岛眯了下眼，视线正好和若有所觉抬起头的九重对上，“是压线。”
旗子指向下方，同一时间，牛岛若利注意到重新回到发球区的九重鹰冲他做了个口型。
——等着被我打爆吧。
“若利，不看了么？”
“胜负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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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预备区疯狂扇扇子？好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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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哈哈哈哈哈九重命……很适合你，温田。”
“九重你竟然还带了这种东西？！我还以为队里最自恋的是及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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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们班的班长说有很多人都不太敢来和我搭话，所以拜托她来告诉我比赛加油。”九重无奈，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扇子也是他们的手作。我顺手塞进了包里面——只是这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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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今天我们比赛的对手是谁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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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叶城西的一轮对手是没听说过的扇南高中，只是能从第一轮预选赛闯进来的学校不管怎么默默无闻也算不得弱旅。两方人马恰巧在场边狭路相逢。宫野上前一步友善的开始社交，他笑的温和谦虚，却仍然挡不住后面的几束颇具压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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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身体素质特别好的家伙啊。”及川喃喃，“唔，最高也就比矮子小岩稍微高一点点……唔！”
“垃圾川，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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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我觉得你管管你的嘴比什么都有用；第二，阿一也不会揍我，他只会揍你。”
“哦，及川一脸被说中了无法反驳的表情呢。”
“每天不都是这样么，他不作妖我反而不习惯。”
宫野听着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心痒难耐，飞快的结束了寒暄。
扇南众人目送着他们离去，对方队伍里最高的那个黑头发的选手夹在差点打起来的另外两个人之间，时不时还传来群魔乱舞般的哄笑，怎么看都不像是之前在IH上大放异彩的强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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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所言，皆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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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城制定的战术很简单，想来也是考虑到对面的羸弱不如直接强硬的击破。大平和濑见聊了两句，就听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沉默的牛岛突然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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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利，这已经是对你的挑衅了！”
大平比濑见理智一点，问，“你怎么回答的？”
“我说‘好’。”
“……”
正常发挥啊，若利君。
场内。
九重鹰捧着球，脸被遮了大半，只有眼睛透过缝隙直直望向战场。轻吸一口气，粗糙的指尖划过凹凸不平的球体表面，指尖按压，球面便随着下陷。
身体又凉又热。凉是汗意的凉，热是血液的热。
伸直手臂，向斜上方抛球，重力无法束缚他，只能目睹着他跃向天花板的顶灯。
“砰！”
扇南试图用暂停来减缓将败的颓势，但最终绝望的发现他们制止不了风的咆哮。
旋转着的球飞向后场，自由人和大主攻一起鱼跃救球，两人差点撞在一起，球却没能按照他们的祈愿下落，而是气势汹汹的砸在了后方。——是出界吗？这家伙终于失误了吗？
那一瞬间涌现的狂喜让他们顾不得狼狈，充满希望的看着裁判。
裁判公正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人的脸。
经验丰富的人已经笃定地下了判断。
“没出界。”牛岛眯了下眼，视线正好和若有所觉抬起头的九重对上，“是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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