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嘉文帝低估了沈孤琼的野心与不甘心，也没料到自己从来没放在眼里的梅贵妃，竟然有一天会背叛他。
“爱妃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嘉文帝忍着身体上传来的一阵阵难受，躺在床上侧过头看着面前打扮精致的梅贵妃。
“臣妾自然知道在做什么。”梅贵妃伸手抚上嘉文帝的脸，描绘着他的眉眼容貌，“臣妾是真的很爱您的，可是您心里没有臣妾呢。”
“臣妾服侍您这么久，您竟然连条活路都不给臣妾，您实在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梅贵妃收回手，又拿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圣旨，展开送到嘉文帝的面前，“皇上只要拿出玉玺，盖个章，臣妾就把解药双手奉上。”
嘉文帝低头看了看梅贵妃准备好的圣旨，内容无非就是让他废太子，立沈孤琼为太子，并传位于他。
“朕不会传位给老五的。”嘉文帝将手里的圣旨直接扔了出去。
“你！”梅贵妃没想到嘉文帝根本毫无商量的余地，“皇上，您不要解药了么？”
“无所谓，朕如果出意外了，太子会继位，有没有解药于朕来说根本不重要。”嘉文帝冷眼看着梅贵妃，然后又闭上眼睛，不想在于她多言。
朝堂上也经历着同样的事情。沈孤琼早就买通了禁军副统领，带着禁军保卫了整座皇城。
各个大臣看着在周围拿着兵器对着他们的禁军，忍不住说到:“五殿下，你这是何意？”
“没什么意思，清君侧罢了。”沈孤琼站在前方，淡笑的看着众人，尤其看着沈孤逸。
“太子殿下谋害父皇，欲行不轨。本殿下这是来救父皇的。”
沈孤琼的话音刚落，众大臣议论纷纷，是不是把目光投向一旁仿佛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似的沈孤逸身上。
“五殿下。”褚言忽然开口，他挡在沈孤逸的前面，不让禁军靠近自家殿下半步。
他目光看向沈孤琼，一副你当我傻的表情说着:“五殿下，你是不是傻？太子殿下已经是储君，他为什么还要谋害皇上，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的？”
褚言的话让大臣们也反应过来，对啊，太子已
经是太子了，未来储君，没必要胁持皇上预谋不轨啊。
“你！”沈孤琼没想到到这个份上，褚言竟然还帮着沈孤逸，“自然是因为昨日父皇已经下旨废太子，改立本殿下为太子。”
“哦？是么？这么大的事儿，没听说啊？各位大人，宗亲们听说了么？”褚言一点也不在意沈孤琼说了些什么，转头问问了周围的大臣和宗亲。满意的看着他们一同摇着头表示不知道。
“五殿下，有诏书么，拿来看看？不然我们怎么能相信。”褚言目光灼灼，盯着沈孤琼，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是啊五殿下，如果陛下要废太子，必然会下诏书的，请殿下讲诏书拿出来。”老臣和宗亲们也意识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集体开口，向着沈孤琼讨要诏书。
沈孤琼当然没有什么诏书。本来以为自己母妃那里能很快拿到诏书，没想到自己的父皇宁愿毒发也不愿意说出玉玺在哪儿。
拿不出诏书，他就站不住脚。他就师出无名，造反的就是他了。
“五殿下，看来您拿不出诏书。”褚言嘲讽勾起一丝笑意，“想来应该是根本没有什么诏书吧。”
“是又如何，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要怎么样还不是听本殿下的。”沈孤琼恨恨的回视褚言，想着自己打的算盘都被眼前这个人打乱了。
如今他掌控者整个皇宫，这些不听话的，不按照他意愿来的，反抗他的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褚言，当初本殿下如此诚恳待你，对你以礼相待，你却视本殿下如无物。”沈孤琼的目光又瞥向褚言身后的沈孤琼，“我到底哪点比不上沈孤逸，就因为你们从小相识？”褚言没想到沈孤琼到现在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他回头看了看自家心上人，自然是从小心里就有他，容不下别人而已。
沈孤逸察觉到了褚言的目光，对上他的，冲着他微微一笑。两人手借着宽大的官服挡着牵在了一起。
“你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和阿逸比的。”像是冲牵着的手中传授到力量一样，褚言深呼吸一口气，回头看向沈孤琼，把他压抑着的一直没说，他心上人这些年受的所有痛苦都要说出来。
“阿逸他谦和，待人真诚。不
像你，假仁假义，虚伪做作。”
“以礼相待本就是应该的，到了你哪儿就成了你炫耀的资本。”
“阿逸他不争不抢，做着自己的本分。而你为子不孝，为弟不义。”
“太子之位早在阿逸周岁就定下，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而你却妄图不属于你的东西。”
“阿逸为国为民，平日政事尽心尽力，这些都是各位大人们看到的，他从来没问皇上讨要过赏赐。而你，好大喜功，做点什么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好，虚伪至极。”
“你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无为君之责，无为人之德。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跟阿逸比？”
褚言一口气说完，他声音洪亮，整个大殿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听得沈孤琼涨红了一张脸，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不仅如此，你陷害忠良，结党营私。背地里给阿逸泼脏水，谣言传闻有多少不是从你五皇子那里传出来的。”
一旦开了口，褚言就停不下来，一桩桩一件件，他今天都要一一说出来。
“当年有个太监被成王要挟给太子殿下下毒被发现。阿逸心善，谅其迫不得已，杖责后赶出东宫。结果就传出太子殿下残暴不仁，打死宫侍。”
“东宫每月都刺杀暗杀，为了保护东宫所有人的安危，阿逸只能装作昏庸无能，迷惑试听。”
“阿逸本就是东宫太子，他天潢贵胃，尔等兄弟本该帮助扶持他，却一个个都想着要他的命。阿逸不忍兄弟相残，一味容忍，而你们却变本加厉。”
“成王宫宴给太子下毒，五殿下你今日谋反。你们可真是阿逸的好兄弟。”
沈孤逸看着身前的人不停地斥责沈孤琼，每句话里都是对他的心疼。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格外柔软。暖洋洋的，若不是眼前的情况，他都忍不住想把人拥进怀里。
若非在意，又怎么会如此帮他说话，若非心里全是他，怎么关于他的事情一件不落的帮他在众人面前解释。
忽然觉得以前的痛苦难受似乎因为眼前的变得没那么疼了。
在场的大臣们也都一时无言，他们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向来只是听传闻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事情的真实性。
如今听完褚言所说的，都忍不
住低着头。
“你简直放肆！”沈孤琼气愤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人这么训斥他。
这众人面前，明晃晃的撕下他的伪装，让他发现自己与沈孤逸竟然有如此大的差异。
尤其是当他看见沈孤逸看过来的目光，没有无喜无悲，仿佛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来人！褚言妖言惑众，迷惑众人！就地正法！”
“孤倒是看看谁敢！”沈孤逸将褚言拉倒自己的身后，仿佛没看见禁军手中亮着的刀似的，一步步向着沈孤琼走去。
“你本来可以在黎州过得很好的，未来的晋王殿下。”沈孤逸走到沈孤琼的面前。
“沈孤逸，你搞清楚，如今是什么局势？”沈孤琼想不到到了如今的地步，眼前的沈孤逸就像以前一样，一丝惊慌都没有，没有害怕，更没有他想象中的求饶。
“什么局势？”沈孤逸轻笑一下。“没搞清楚的应该是你？你觉得孤为什么跟你废话这么久？”沈孤琼不傻，他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沈孤逸在拖延时间。“你少唬我，禁军现在都听我的命令，离这儿最近你能跳动的兵力就是东营。可是你没有虎符根本没办法调动。”
“你说对了，也说错了。”沈孤逸话音刚落，就像是应证他所说的一样。忽然一大群士兵突然冲了进来，禁军中一半的人忽然把刀剑对准了自己人。
“孤确实没有虎符，但是禁军未必都听你的。”
李若筠穿着带着刀走到沈孤逸的面前，单膝下跪:“末将李若筠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赎罪。”
“这怎么可能，你没有虎符你怎么指挥的了东营。”沈孤琼听到李若筠的名字就知道来的士兵是东营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东营竟然听沈孤逸的。
“之前太子殿下救了末将一命，自然要偿还恩情。而且缉拿反贼，救驾这种事情，末将义不容辞。”李若筠收到信号就立刻整顿了东营将士冲到皇宫。
“你早就算到了？”沈孤琼没想到自己的一切行动，对方早就掌握在手。
“没有，孤只是以防万一。”沈孤逸笑了声，“这不才跟你拖延时间，等着李将军到来。”
场面一下子一遍倒，东营士兵和禁军很快
就把沈孤琼一党拿下。没一会儿禁军统领薛玘带着剩余的禁军跟着嘉文帝来到了大殿。
嘉文帝在陈善的搀扶下坐在了龙椅上，刚刚才解了毒的他，脸色依旧不好看，身体上的不适让他看上去非常虚弱。
他低头看了眼被拿下跪在下方，到现在为止都不敢相信自己败了的沈孤琼:“逆子。”
这两个字像是打开了沈孤琼什么开关一样，他扬起头抬头看向嘉文帝，伸手指着沈孤逸。
“他根本不是皇后亲子，根本算不上嫡脉。既然如此，他和我有什么分别，凭什么他生来就是太子，而我不是！凭什么父皇您就是偏心他！”
大殿之上，沈孤逸的身世就这么让沈孤琼说了出来，所有人不敢说话，静静地等着皇帝开口。
嘉文帝没想到沈孤琼会知道这事儿，他看向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沈孤逸，忽然笑了，仿佛如释重负，仿佛心愿达成。
他放松身子靠在龙椅上，心情好的开口跟朝臣说到:“太子是皇后的亲子，不过不是朕的皇后的。是先帝的纯昀皇后的。”
“皇上，您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是先帝遗腹子？”宗亲中一个老臣站了出来出声问道。先帝嘉成帝他们都知道，若不是意外，现在的嘉文帝也不会继位。
“皇后当年第一胎伤了身子，为了皇家嫡脉传承，朕才让皇兄的遗腹子养在皇后膝下。何况这江山原来就是皇兄的，若不是小人刺杀，皇兄保护朕，也不会驾崩。”
“众皇亲子嗣中，没有谁比得过太子。总以为呢？”
“太子殿下既然是先帝遗腹子自然当得了太子，做得了储君。”宗亲老臣点了点头，“何况太子德才兼备，有先帝皇上之风，最合适不过了。”
“怎么会，他怎么会是？这一切都是？”像是想到了什么，沈孤琼猛地看向沈孤逸，“你……你！”
像是承受不住这一切的压力，沈孤琼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嘉文帝挥了挥手，让人把沈孤琼带了下去，“太子，之后就交给你处理了。朕乏了，要去休息。”
“儿臣遵旨！”
至此五皇子殿下轰轰烈烈的造反逼宫，就在无一人伤亡的情况下，被太子沈孤逸单方面镇压了。
大殿上，褚言说的话也都印在了遭遇这事儿的大臣脑海里。没多久，一个忍辱负重，仁义太子的名声就这么流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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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服侍您这么久，您竟然连条活路都不给臣妾，您实在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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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朕如果出意外了，太子会继位，有没有解药于朕来说根本不重要。”嘉文帝冷眼看着梅贵妃，然后又闭上眼睛，不想在于她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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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意思，清君侧罢了。”沈孤琼站在前方，淡笑的看着众人，尤其看着沈孤逸。
“太子殿下谋害父皇，欲行不轨。本殿下这是来救父皇的。”
沈孤琼的话音刚落，众大臣议论纷纷，是不是把目光投向一旁仿佛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似的沈孤逸身上。
“五殿下。”褚言忽然开口，他挡在沈孤逸的前面，不让禁军靠近自家殿下半步。
他目光看向沈孤琼，一副你当我傻的表情说着:“五殿下，你是不是傻？太子殿下已经是储君，他为什么还要谋害皇上，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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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沈孤琼没想到到这个份上，褚言竟然还帮着沈孤逸，“自然是因为昨日父皇已经下旨废太子，改立本殿下为太子。”
“哦？是么？这么大的事儿，没听说啊？各位大人，宗亲们听说了么？”褚言一点也不在意沈孤琼说了些什么，转头问问了周围的大臣和宗亲。满意的看着他们一同摇着头表示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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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琼当然没有什么诏书。本来以为自己母妃那里能很快拿到诏书，没想到自己的父皇宁愿毒发也不愿意说出玉玺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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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殿下，看来您拿不出诏书。”褚言嘲讽勾起一丝笑意，“想来应该是根本没有什么诏书吧。”
“是又如何，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要怎么样还不是听本殿下的。”沈孤琼恨恨的回视褚言，想着自己打的算盘都被眼前这个人打乱了。
如今他掌控者整个皇宫，这些不听话的，不按照他意愿来的，反抗他的人的生死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褚言，当初本殿下如此诚恳待你，对你以礼相待，你却视本殿下如无物。”沈孤琼的目光又瞥向褚言身后的沈孤琼，“我到底哪点比不上沈孤逸，就因为你们从小相识？”褚言没想到沈孤琼到现在还在纠结这个问题。他回头看了看自家心上人，自然是从小心里就有他，容不下别人而已。
沈孤逸察觉到了褚言的目光，对上他的，冲着他微微一笑。两人手借着宽大的官服挡着牵在了一起。
“你根本没有任何可以和阿逸比的。”像是冲牵着的手中传授到力量一样，褚言深呼吸一口气，回头看向沈孤琼，把他压抑着的一直没说，他心上人这些年受的所有痛苦都要说出来。
“阿逸他谦和，待人真诚。不
像你，假仁假义，虚伪做作。”
“以礼相待本就是应该的，到了你哪儿就成了你炫耀的资本。”
“阿逸他不争不抢，做着自己的本分。而你为子不孝，为弟不义。”
“太子之位早在阿逸周岁就定下，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而你却妄图不属于你的东西。”
“阿逸为国为民，平日政事尽心尽力，这些都是各位大人们看到的，他从来没问皇上讨要过赏赐。而你，好大喜功，做点什么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的好，虚伪至极。”
“你不仁不义，不忠不孝。无为君之责，无为人之德。你这样的人，凭什么跟阿逸比？”
褚言一口气说完，他声音洪亮，整个大殿上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听得沈孤琼涨红了一张脸，半天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不仅如此，你陷害忠良，结党营私。背地里给阿逸泼脏水，谣言传闻有多少不是从你五皇子那里传出来的。”
一旦开了口，褚言就停不下来，一桩桩一件件，他今天都要一一说出来。
“当年有个太监被成王要挟给太子殿下下毒被发现。阿逸心善，谅其迫不得已，杖责后赶出东宫。结果就传出太子殿下残暴不仁，打死宫侍。”
“东宫每月都刺杀暗杀，为了保护东宫所有人的安危，阿逸只能装作昏庸无能，迷惑试听。”
“阿逸本就是东宫太子，他天潢贵胃，尔等兄弟本该帮助扶持他，却一个个都想着要他的命。阿逸不忍兄弟相残，一味容忍，而你们却变本加厉。”
“成王宫宴给太子下毒，五殿下你今日谋反。你们可真是阿逸的好兄弟。”
沈孤逸看着身前的人不停地斥责沈孤琼，每句话里都是对他的心疼。心里不知道怎么就格外柔软。暖洋洋的，若不是眼前的情况，他都忍不住想把人拥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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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大臣们也都一时无言，他们从来不知道这些事。向来只是听传闻的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事情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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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简直放肆！”沈孤琼气愤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长这么大以来，从来没有人这么训斥他。
这众人面前，明晃晃的撕下他的伪装，让他发现自己与沈孤逸竟然有如此大的差异。
尤其是当他看见沈孤逸看过来的目光，没有无喜无悲，仿佛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来人！褚言妖言惑众，迷惑众人！就地正法！”
“孤倒是看看谁敢！”沈孤逸将褚言拉倒自己的身后，仿佛没看见禁军手中亮着的刀似的，一步步向着沈孤琼走去。
“你本来可以在黎州过得很好的，未来的晋王殿下。”沈孤逸走到沈孤琼的面前。
“沈孤逸，你搞清楚，如今是什么局势？”沈孤琼想不到到了如今的地步，眼前的沈孤逸就像以前一样，一丝惊慌都没有，没有害怕，更没有他想象中的求饶。
“什么局势？”沈孤逸轻笑一下。“没搞清楚的应该是你？你觉得孤为什么跟你废话这么久？”沈孤琼不傻，他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沈孤逸在拖延时间。“你少唬我，禁军现在都听我的命令，离这儿最近你能跳动的兵力就是东营。可是你没有虎符根本没办法调动。”
“你说对了，也说错了。”沈孤逸话音刚落，就像是应证他所说的一样。忽然一大群士兵突然冲了进来，禁军中一半的人忽然把刀剑对准了自己人。
“孤确实没有虎符，但是禁军未必都听你的。”
李若筠穿着带着刀走到沈孤逸的面前，单膝下跪:“末将李若筠救驾来迟，还请殿下赎罪。”
“这怎么可能，你没有虎符你怎么指挥的了东营。”沈孤琼听到李若筠的名字就知道来的士兵是东营的，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东营竟然听沈孤逸的。
“之前太子殿下救了末将一命，自然要偿还恩情。而且缉拿反贼，救驾这种事情，末将义不容辞。”李若筠收到信号就立刻整顿了东营将士冲到皇宫。
“你早就算到了？”沈孤琼没想到自己的一切行动，对方早就掌握在手。
“没有，孤只是以防万一。”沈孤逸笑了声，“这不才跟你拖延时间，等着李将军到来。”
场面一下子一遍倒，东营士兵和禁军很快
就把沈孤琼一党拿下。没一会儿禁军统领薛玘带着剩余的禁军跟着嘉文帝来到了大殿。
嘉文帝在陈善的搀扶下坐在了龙椅上，刚刚才解了毒的他，脸色依旧不好看，身体上的不适让他看上去非常虚弱。
他低头看了眼被拿下跪在下方，到现在为止都不敢相信自己败了的沈孤琼:“逆子。”
这两个字像是打开了沈孤琼什么开关一样，他扬起头抬头看向嘉文帝，伸手指着沈孤逸。
“他根本不是皇后亲子，根本算不上嫡脉。既然如此，他和我有什么分别，凭什么他生来就是太子，而我不是！凭什么父皇您就是偏心他！”
大殿之上，沈孤逸的身世就这么让沈孤琼说了出来，所有人不敢说话，静静地等着皇帝开口。
嘉文帝没想到沈孤琼会知道这事儿，他看向一点惊讶之色都没有沈孤逸，忽然笑了，仿佛如释重负，仿佛心愿达成。
他放松身子靠在龙椅上，心情好的开口跟朝臣说到:“太子是皇后的亲子，不过不是朕的皇后的。是先帝的纯昀皇后的。”
“皇上，您的意思是，太子殿下是先帝遗腹子？”宗亲中一个老臣站了出来出声问道。先帝嘉成帝他们都知道，若不是意外，现在的嘉文帝也不会继位。
“皇后当年第一胎伤了身子，为了皇家嫡脉传承，朕才让皇兄的遗腹子养在皇后膝下。何况这江山原来就是皇兄的，若不是小人刺杀，皇兄保护朕，也不会驾崩。”
“众皇亲子嗣中，没有谁比得过太子。总以为呢？”
“太子殿下既然是先帝遗腹子自然当得了太子，做得了储君。”宗亲老臣点了点头，“何况太子德才兼备，有先帝皇上之风，最合适不过了。”
“怎么会，他怎么会是？这一切都是？”像是想到了什么，沈孤琼猛地看向沈孤逸，“你……你！”
像是承受不住这一切的压力，沈孤琼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嘉文帝挥了挥手，让人把沈孤琼带了下去，“太子，之后就交给你处理了。朕乏了，要去休息。”
“儿臣遵旨！”
至此五皇子殿下轰轰烈烈的造反逼宫，就在无一人伤亡的情况下，被太子沈孤逸单方面镇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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