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作为月城最好的高中，月中规模不小，顾纵本想随便逛逛，没想到逛着逛着迷路了。
他方向感一直不太好，以前身边总跟着人，去哪都不需要自己操心，这回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路痴属性暴露无遗。
幸好遇到了认识的人。
许文早就知道顾纵要来月中了，只是这小少爷高冷的很，微信消息根本不看不回，他热脸贴了几次冷屁股也就懒得继续贴了。
他爹也奇怪，原本对顾家来的两个人挺热情的，那天两人走了之后却一点表示都没有，甚至没留人吃个午饭。
知道顾纵想留下来念书也就和顾望说了句有事随时可以麻烦他，还给顾纵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却半句没提他许文。
顾纵本就和他年纪相仿，应该撮合他们俩的关系才对，他爸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搞不太懂。
没想到开学第一天报名被他给遇上了，还挺巧。
“你在几班啊？”许文问。
“一班。”顾纵说。
许文皱眉，“怎么不来二班？我就在二班，二班总体来说比一班成绩好很多。”
当然，许曜一个人拉低了一班总体均分就是了。
顾纵挺想说他有个朋友在一班的，可是想起微信对话框的感叹号，话又堵在嗓子眼儿说不出口。
“前面就是教学楼了。”许文指了指前面。
一到六班都在一楼，不需要爬楼。
许文牵着他的衣袖带着人略过一班来到二班门口，“你要不改来二班？”
这对顾纵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而且……让顾纵呆在一班，他挺怕这小少爷被许曜给勾搭走的。许曜那小子跟他那个当妓.女的妈像，“揽客”的本事特别牛，见谁都笑嘻嘻的。
顾纵正要开口拒绝，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眸子。
是许曜。
穿着一身月中的蓝白校服，没拉拉链，外套大敞着，里面套着件v领线衫，脸上还贴着两块创可贴。
他的身边跟着几个男生，正说说笑笑朝这边走过来。
顾纵确定许曜是看到了他的，可他的眼神至始至终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超过一秒。
直到——走近，擦肩，离开。
像个陌生人。
顾纵又想起了微信聊天框的那个红色感叹号，就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许文脸上的表情也谈不上多好，之前俱乐部场地的事他听说了，也知道那天他去医院白跑一趟的原因是因为许曜偷溜去了俱乐部。
他想了想，对顾纵说：“刚才那几个人里最高的那个是我弟弟。”
顾纵原本心情不太好，闻言转过头一脸疑惑：“？”
最高的那个……许曜？
见顾纵来了兴趣，许文转身瞅了一眼后面，许曜已经不见了。
许文：“就中间那个，叫许曜。”
顾纵：“……”
许曜是许文弟弟？许家人？
“你也知道我家什么个情况……”许文顿了顿，“他就一妓.女生的私生子，成绩不好，喜欢打架闹事，经常去局子里喝茶，以前还在家里对我爸动过手。”
“他就在一班，成绩就算是在普通班也是垫底，当初是我爸把他搞进一班的，他一个人拉低了整个班的均分，平时也是没大没小，上回你来许家，通知他回家他也不回。”
许曜就这破样子，真搞不懂他爸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许文说这些也是为了在顾纵心中给许曜留个坏印象，毕竟顾家最受宠的小少爷肯定不想接触许曜这种货色吧。
顾纵依旧震惊，震惊之余仔细捋了捋时间。
上回他去许家……
许曜就是那会儿莫名其妙把他给删了的。
为什么？
就因为他去了许家？
就因为许曜跟许家关系不好？
所以他就这么被连坐了？
见顾纵微微皱眉，许文心情好上不少，他就喜欢看许曜被人讨厌，许曜过的不好他就开心。
这时，上课铃声突然响起，王小明手里拿着张表走出办公室，见两人站在二班门口，顺势走了过去。
许文他是知道的，成绩不错，和许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家里在月城地位很大。
“老师好，”许文冲王小明笑笑，客套道，“这学期还带二班吗？”
王小明摇头，“不带了，吃不消，老于身体不太好暂时带不了班，会重新给你们分配一个班主任。”
许文点点头，看了一眼顾纵又道：“顾纵去一班定下来了吗？”
王小明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许文接着道：“他能来二班吗？”
顾纵本来还在思考许曜删他的事呢，冷不丁听到这句，不由皱眉，他什么时候说去二班了？
“来二班？”王小明看看顾纵，又看看许文，后者朝他点点头。
“……”顾纵睨了许文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他最讨厌别人对他的事先斩后奏，尤其是不相干的人。
没有当场撕破脸就当是谢谢他这次带路了。
“看来他并不想去二班。”王小明也是个人精，大概猜出了些什么，耸耸肩没有戳破，留了句“好好学习”也跟着走去了一班。
他虽然不想顾纵过来拉低均分，但顾纵显然没有换班的意思，反正均分已经被许曜给拉低了，左右也干不过二班，再来个顾纵也无所谓了。
许文站在原地暗骂了句不识好歹。
装什么装呢，要不是命好点含着金汤匙出生，他算个什么东西。
这会儿班上人都到齐了，二班连着一班，顾纵是从后门进去的，一进去就跟许曜打上了照面。
许曜的位置在最后一排最靠近后门这儿，同桌空荡荡的，放着个书包，而书包的主人也是许曜，这会儿他正低着头喝豆浆，红枣味儿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前桌高小六的碎碎念。
高小六这个方向正巧跟顾纵对上视线，见人进来赶紧笑着朝他挥手：“小少爷。”
顾纵朝他点点头，环顾一圈班上好像没有位置了。
许曜没有回头，依旧埋头喝豆浆，就好像不认识顾纵这个人一样。
“你不是去二班了吗？怎么来一班了？”高小六想起刚才许曜说“他去二班跟文狗在一起别管他了”，有些疑惑。
“谁说我去二班了？”顾纵盯着许曜毛茸茸的后脑勺问他。
“曜哥啊。”高小六毫不留情地把许曜出卖。
气的许曜猛踢了一下他的凳子。
高小六一个重心不稳，“卧槽。”
许曜朝他翻了个白眼。
高小六：“？”
不待他们再说些什么，王小明也跟着走了进来，揽着顾纵的肩膀一起走上了讲台。
“这学期咱们班来了个新同学，”王小明推了推顾纵，“来，跟大家介绍一下自己，随便说点什么，名字，兴趣爱好什么的。”
——自我介绍环节。
以前在帝都的时候他搁那儿一站就是焦点，没人不知道他是谁，根本不需要介绍。
这还是他的第一次自我介绍。
莫名有点小紧张。
“我叫顾纵。”他的视线在教室里环顾一圈，对上了最后一排靠门的那双眼睛。
“欲擒故纵的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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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向感一直不太好，以前身边总跟着人，去哪都不需要自己操心，这回好不容易出来一次，路痴属性暴露无遗。
幸好遇到了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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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爹也奇怪，原本对顾家来的两个人挺热情的，那天两人走了之后却一点表示都没有，甚至没留人吃个午饭。
知道顾纵想留下来念书也就和顾望说了句有事随时可以麻烦他，还给顾纵留了自己的手机号码，却半句没提他许文。
顾纵本就和他年纪相仿，应该撮合他们俩的关系才对，他爸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搞不太懂。
没想到开学第一天报名被他给遇上了，还挺巧。
“你在几班啊？”许文问。
“一班。”顾纵说。
许文皱眉，“怎么不来二班？我就在二班，二班总体来说比一班成绩好很多。”
当然，许曜一个人拉低了一班总体均分就是了。
顾纵挺想说他有个朋友在一班的，可是想起微信对话框的感叹号，话又堵在嗓子眼儿说不出口。
“前面就是教学楼了。”许文指了指前面。
一到六班都在一楼，不需要爬楼。
许文牵着他的衣袖带着人略过一班来到二班门口，“你要不改来二班？”
这对顾纵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
而且……让顾纵呆在一班，他挺怕这小少爷被许曜给勾搭走的。许曜那小子跟他那个当妓.女的妈像，“揽客”的本事特别牛，见谁都笑嘻嘻的。
顾纵正要开口拒绝，就对上了一双熟悉的眸子。
是许曜。
穿着一身月中的蓝白校服，没拉拉链，外套大敞着，里面套着件v领线衫，脸上还贴着两块创可贴。
他的身边跟着几个男生，正说说笑笑朝这边走过来。
顾纵确定许曜是看到了他的，可他的眼神至始至终没有停留在他身上超过一秒。
直到——走近，擦肩，离开。
像个陌生人。
顾纵又想起了微信聊天框的那个红色感叹号，就跟他现在的心情一样。
许文脸上的表情也谈不上多好，之前俱乐部场地的事他听说了，也知道那天他去医院白跑一趟的原因是因为许曜偷溜去了俱乐部。
他想了想，对顾纵说：“刚才那几个人里最高的那个是我弟弟。”
顾纵原本心情不太好，闻言转过头一脸疑惑：“？”
最高的那个……许曜？
见顾纵来了兴趣，许文转身瞅了一眼后面，许曜已经不见了。
许文：“就中间那个，叫许曜。”
顾纵：“……”
许曜是许文弟弟？许家人？
“你也知道我家什么个情况……”许文顿了顿，“他就一妓.女生的私生子，成绩不好，喜欢打架闹事，经常去局子里喝茶，以前还在家里对我爸动过手。”
“他就在一班，成绩就算是在普通班也是垫底，当初是我爸把他搞进一班的，他一个人拉低了整个班的均分，平时也是没大没小，上回你来许家，通知他回家他也不回。”
许曜就这破样子，真搞不懂他爸为什么这么喜欢他。
许文说这些也是为了在顾纵心中给许曜留个坏印象，毕竟顾家最受宠的小少爷肯定不想接触许曜这种货色吧。
顾纵依旧震惊，震惊之余仔细捋了捋时间。
上回他去许家……
许曜就是那会儿莫名其妙把他给删了的。
为什么？
就因为他去了许家？
就因为许曜跟许家关系不好？
所以他就这么被连坐了？
见顾纵微微皱眉，许文心情好上不少，他就喜欢看许曜被人讨厌，许曜过的不好他就开心。
这时，上课铃声突然响起，王小明手里拿着张表走出办公室，见两人站在二班门口，顺势走了过去。
许文他是知道的，成绩不错，和许曜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家里在月城地位很大。
“老师好，”许文冲王小明笑笑，客套道，“这学期还带二班吗？”
王小明摇头，“不带了，吃不消，老于身体不太好暂时带不了班，会重新给你们分配一个班主任。”
许文点点头，看了一眼顾纵又道：“顾纵去一班定下来了吗？”
王小明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许文接着道：“他能来二班吗？”
顾纵本来还在思考许曜删他的事呢，冷不丁听到这句，不由皱眉，他什么时候说去二班了？
“来二班？”王小明看看顾纵，又看看许文，后者朝他点点头。
“……”顾纵睨了许文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他最讨厌别人对他的事先斩后奏，尤其是不相干的人。
没有当场撕破脸就当是谢谢他这次带路了。
“看来他并不想去二班。”王小明也是个人精，大概猜出了些什么，耸耸肩没有戳破，留了句“好好学习”也跟着走去了一班。
他虽然不想顾纵过来拉低均分，但顾纵显然没有换班的意思，反正均分已经被许曜给拉低了，左右也干不过二班，再来个顾纵也无所谓了。
许文站在原地暗骂了句不识好歹。
装什么装呢，要不是命好点含着金汤匙出生，他算个什么东西。
这会儿班上人都到齐了，二班连着一班，顾纵是从后门进去的，一进去就跟许曜打上了照面。
许曜的位置在最后一排最靠近后门这儿，同桌空荡荡的，放着个书包，而书包的主人也是许曜，这会儿他正低着头喝豆浆，红枣味儿的，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前桌高小六的碎碎念。
高小六这个方向正巧跟顾纵对上视线，见人进来赶紧笑着朝他挥手：“小少爷。”
顾纵朝他点点头，环顾一圈班上好像没有位置了。
许曜没有回头，依旧埋头喝豆浆，就好像不认识顾纵这个人一样。
“你不是去二班了吗？怎么来一班了？”高小六想起刚才许曜说“他去二班跟文狗在一起别管他了”，有些疑惑。
“谁说我去二班了？”顾纵盯着许曜毛茸茸的后脑勺问他。
“曜哥啊。”高小六毫不留情地把许曜出卖。
气的许曜猛踢了一下他的凳子。
高小六一个重心不稳，“卧槽。”
许曜朝他翻了个白眼。
高小六：“？”
不待他们再说些什么，王小明也跟着走了进来，揽着顾纵的肩膀一起走上了讲台。
“这学期咱们班来了个新同学，”王小明推了推顾纵，“来，跟大家介绍一下自己，随便说点什么，名字，兴趣爱好什么的。”
——自我介绍环节。
以前在帝都的时候他搁那儿一站就是焦点，没人不知道他是谁，根本不需要介绍。
这还是他的第一次自我介绍。
莫名有点小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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