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
顾纵愣了好久,舔舔嘴唇，试着活动了一下双手：“可能不太乐观。”
许曜：？
顾纵心虚地躲开许曜的视线：“很痛，我们去医院吧。”
许曜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将门打开,又原路返回将他抱起，两人一起出了包厢，“痛的话怎么不早说？”
顾纵没敢接话。
许曜声音有点儿冷，没什么温度，凶凶的。
这还是许曜第一次这么和他说话。
有点……吓人。
“标记什么时候都能标,要是手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许曜越想越气。
“……我害怕。”顾纵讨好性地用脸颊小幅度蹭了蹭他。
许曜一拳揍在棉花上,发不出火来，只能憋着，加快脚步往外走。顾纵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硬朗的下颚线。
“哥。”许月那几个就站在外面,旁边还有辆救护车，几个眼熟的护士正在和他们唠嗑。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这辆救护车和护士与顾纵第一次与许曜见面时车祸现场的一模一样。
许曜看他们一眼,目光落到救护车上。
“给那个人叫的。”许月指了指担架上的人，正是晕倒在厕所隔间的那个。
“顺便小少爷也受了点伤吧,一起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不用一起,给他再叫一辆。”说完直接抱着顾纵上了救护车,关上了车门。
许月：“？”
坐在救护车上,顾纵一直低头盯着自个鞋子上的笑脸发呆,怎么看也笑不出来，像个做错事孩子。
许曜被他这副样子给气笑了：“以前手指头破个小口子都急得不得了，怎么现在手都拿不动东西了，也不看你着急。”
顾纵鼓足勇气看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去,“我要是被别的血族标记了，你不是就没有‘食物’了。”
“唐元都和你说了？”许曜马上就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他只和顾纵说过他“挑嘴”的事，按理来说顾纵应该不知道自己非他不可，那就只能是别人告诉他的了，要么是唐元，要么是许月。
顾纵点点头，没有否认。
“我说过。”许曜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将人轻轻往后推了推，被迫抬起头来看他。
“标记是为了保护你，知道么，要是你的手出了什么问题，那标记还有什么意义？做事不能本末倒置。”
顾纵舔舔嘴唇，将头侧向一旁，视线依旧闪躲。
他知道许曜说的是对的，他反驳不了，但他也的确是被吓到了，所以才任性了这么一回。
许曜的手从肩膀移动到他的脸上，掰过脸来逼着人与自己对视，“看着我，没有下次了，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就是对我好。”
顾纵乖乖点头，十分认怂。
瞧着这人一副被吓到了的小模样，许曜也不忍心再去责怪他，毕竟顾纵这也是为他考虑，他不能得了便宜还卖乖。
而且……顾纵这副样子怎么看怎么委屈巴巴的。
“好了好了，我说话有点重了，我就是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不是怪你。”许曜从兜里掏出两颗糖果，刚准备递给受了委屈的小朋友，突然意识到他的手使不上劲儿。
顾纵盯着这颗剥好了的糖果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递到自己嘴边，睫毛颤了颤，张嘴咬了下去。
白桃味的糖果，清清爽爽的，是他最喜欢的夏天的味道。
春天之后，就是夏天了。
喜欢的季节，喜欢的人。
“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顾纵开口。
“怎么突然这么问？”许曜也往自个嘴里丢了颗糖果。
他随身携带糖果的习惯很多年了，毕竟那些血液太令人反胃了，只有这些甜甜的小东西能让他好受一些，现在这个习惯轻易戒不掉了，但又有了一些别的用处。
比如……哄人。
“没，就是觉得你挺会照顾人的。”
“照顾人？”许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凑过去对他小声道：“你这话可千万别让许月听到，那丫头是我揍大的，好几次哭着要和我断绝关系，有一次还因为我记不住她的生日和我闹脾气，我自己的生日都记不住。”
“为什么？”顾纵不解。
“血族，不变强的话，很容易被欺负的，我不能护她一辈子，就算能，我也不能无时无刻护着她，而且她也有自己的‘食物’，她得有能力护住她的‘食物’。”许曜说。
“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很怕麻烦的，能暴力解决的事绝不拖沓，当然，也不负责售后。”
“可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吧，有时候不是我会照顾人，只是尽我应尽的责任罢了。”
哦。
没什么耐心，很怕麻烦。
还和他“斗智斗勇”了这么久，会拿糖哄人，会道歉，会撒娇。
顾纵将口中的糖果咬碎，刹那间甜度爆表。
他不知道许曜对他到底什么个态度。
但是本能和责任绝不包括哄人、道歉和撒娇。
－
顾纵受伤这件事没有告诉顾家长辈，在医院处理完手直接喊许曜打了通电话给唐元，让他不要告诉父母。
唐元那边沉默许久，“行吧，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顾纵赶紧满口答应。
“手怎么样了？”
“没什么事了，有点儿小骨折，打了绷带固定。”
“注意点儿，最近活动不便，让许曜给你做牛做马一段时间。”
“……”
许曜：。
手机他拿着的，外放着呢。
“这个大概要多久才能好啊。”挂掉电话，顾纵转头问许曜。
许曜挑眉：“现在知道担心了？刚才在酒吧疼都不喊一声呢。”
顾纵抿抿唇，不理会他的打趣，正色道：“我哥过段时间要回国了，会来月城找我玩，不想被他发现。”
“还好，不是特别严重，要两到三个月才能彻底恢复好，你哥什么时候回来？”
顾纵：。
“两三周吧。”
许曜怜悯地看他一眼，“接受现实吧。”
顾纵叹了口气。
“诶，你哥来电话了，真巧。”顾纵的手机就在桌子上，许曜一眼就瞥到了来电人－哥哥的字样。
“帮我接一下吧。”
“好嘞。”
“喂，哥。”帮他接电话的缘故，许曜和他离的很近，拿着手机的手轻轻贴在他的耳边，温温热热的。
“牙牙，我忙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回来了。”
顾纵：“……”
许曜在旁边努力憋笑。
顾纵：“哥，你慢慢来不急，我这边可能有点儿事……”
“什么事？跟你喜欢的那个人有关？在一起没？不会忙着约会吧？”顾望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手机没有开外放，但是这个声音足够许曜听见了。
顾纵：“……”
草。
早知道就叫许曜直接挂掉电话了。
“胡说什么呢，没有，陈成仁的事你处理了没？”顾纵现在根本不敢看许曜的表情，只能赶紧扯开话题。
“没呢，我马上打个电话给他。”顾望说。
“好，那你去办吧，挂了，拜拜。”顾纵鼓起勇气给许曜使了个颜色，比了个“快挂”的口型。
许曜嘴角带着些笑，这个笑却又没上到眼睛，顾纵心虚，没观察的太仔细，没有发觉。
在顾纵的催促下，许曜不太情愿地挂掉电话。
顾纵有喜欢的人了？
今天还问他有没有谈过恋爱，是想问他这方面的话题？想和他谈谈心？
许曜突然觉得心口堵堵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烦躁。
－
再次被自家弟弟挂掉电话，顾望无奈笑笑。
吾家有弟初长成啊。
紧接着，顾望低头又拨通了一个电话，那边接的很慢，但好在赶在最后几秒接通了。
“你好，是陈老师吗？”
“你好，你是……”陈成仁的声音从那头响起。
“我是顾纵的哥哥。”
那边沉默许久，“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他的近况，他这孩子，什么都不和家里说，我又在外面上学，一年见不到几回，挺担心的，”顾望随便扯了个谎，“我问他要老师的电话，他就给了你的。”
听了这话，陈成仁突然来了劲，语重心长道：“顾纵啊，顾纵不太安分啊。”
“嗯？发生什么了吗？”
“之前想看看他什么水平，给了他一张卷子让他写，结果我一回来就见着他偷偷用手机搜答案。”
“这孩子……那老师给他换张卷子在旁边监督他写了没？”
“啊……”陈成仁有些语塞，扯开话题道：“我这不是太气了么，拿起他手机一看，他在和什么妹妹聊天，十有八．九是早恋了。”
说到这里，陈成仁又觉得有些恶心，这个顾纵不是暴出被男人包养吗，怎么还和女生纠缠不清。
顾望来了劲儿：“什么妹妹啊？叫什么名字？”
陈成仁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不知道，没看到名字。”
“都聊了些什么啊？”
陈成仁：“好像说什么什么时候去找那个女生玩吧，我也不太记得了。”
“这孩子，我回去肯定好好问问他。”顾望嘴角疯狂上扬。
陈成仁点点头：“是得好好问问。”
只是……这人怎么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错觉么。
“还有其他什么事吗？”顾望又问。
陈成仁犹豫片刻，还是把顾纵被男人包养这事儿添油加醋和顾望说了。
顾望听完笑了一声。
陈成仁莫名其妙：“……你笑什么，不信？你自己去看，论坛上沸沸扬扬的呢，可不是我瞎说。”
“没，陈老师，告诉你一个秘密。”顾望神神秘秘的。
“听说你以前是桃李的，你知道顾望吗？”
陈成仁听到桃李立马神经紧绷，又在听到“顾望”这个名字后，下意识道：“顾望，知道啊。”
不说帝都，就说在桃李谁不知道顾望啊。
帝都顾家未来的继承人，年轻有为，听说许多大学抢着要他，高考都懒得参加，年纪轻轻就发表了不少sci论文，现在照片都还贴在桃李的荣誉校友墙上呢。
他在桃李任职的时候顾望已经毕业了，他没见过，但是隔三岔五就能听到这人的名字。
“那你知道顾望有个宝贝弟弟吗？”
“啊？不知道。”陈成仁有些莫名其妙，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他叫顾纵，现在你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啾长长！快夸我（蓬松
不敢相信这是我的更新，不会是我偷来的叭，可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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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曜：？
顾纵心虚地躲开许曜的视线：“很痛，我们去医院吧。”
许曜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将门打开,又原路返回将他抱起，两人一起出了包厢，“痛的话怎么不早说？”
顾纵没敢接话。
许曜声音有点儿冷，没什么温度，凶凶的。
这还是许曜第一次这么和他说话。
有点……吓人。
“标记什么时候都能标,要是手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许曜越想越气。
“……我害怕。”顾纵讨好性地用脸颊小幅度蹭了蹭他。
许曜一拳揍在棉花上,发不出火来，只能憋着，加快脚步往外走。顾纵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硬朗的下颚线。
“哥。”许月那几个就站在外面,旁边还有辆救护车，几个眼熟的护士正在和他们唠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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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曜看他们一眼,目光落到救护车上。
“给那个人叫的。”许月指了指担架上的人，正是晕倒在厕所隔间的那个。
“顺便小少爷也受了点伤吧,一起去医院检查检查吧。”
“不用一起,给他再叫一辆。”说完直接抱着顾纵上了救护车,关上了车门。
许月：“？”
坐在救护车上,顾纵一直低头盯着自个鞋子上的笑脸发呆,怎么看也笑不出来，像个做错事孩子。
许曜被他这副样子给气笑了：“以前手指头破个小口子都急得不得了，怎么现在手都拿不动东西了，也不看你着急。”
顾纵鼓足勇气看他一眼，又飞快低下头去,“我要是被别的血族标记了，你不是就没有‘食物’了。”
“唐元都和你说了？”许曜马上就猜到了事情的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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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纵点点头，没有否认。
“我说过。”许曜一只手搭上他的肩膀，将人轻轻往后推了推，被迫抬起头来看他。
“标记是为了保护你，知道么，要是你的手出了什么问题，那标记还有什么意义？做事不能本末倒置。”
顾纵舔舔嘴唇，将头侧向一旁，视线依旧闪躲。
他知道许曜说的是对的，他反驳不了，但他也的确是被吓到了，所以才任性了这么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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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说话有点重了，我就是不希望你出什么意外，不是怪你。”许曜从兜里掏出两颗糖果，刚准备递给受了委屈的小朋友，突然意识到他的手使不上劲儿。
顾纵盯着这颗剥好了的糖果被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指递到自己嘴边，睫毛颤了颤，张嘴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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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之后，就是夏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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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没谈过恋爱吗？”顾纵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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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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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顾纵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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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很怕麻烦的，能暴力解决的事绝不拖沓，当然，也不负责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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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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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概要多久才能好啊。”挂掉电话，顾纵转头问许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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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不是特别严重，要两到三个月才能彻底恢复好，你哥什么时候回来？”
顾纵：。
“两三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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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哥来电话了，真巧。”顾纵的手机就在桌子上，许曜一眼就瞥到了来电人－哥哥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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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
“喂，哥。”帮他接电话的缘故，许曜和他离的很近，拿着手机的手轻轻贴在他的耳边，温温热热的。
“牙牙，我忙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回来了。”
顾纵：“……”
许曜在旁边努力憋笑。
顾纵：“哥，你慢慢来不急，我这边可能有点儿事……”
“什么事？跟你喜欢的那个人有关？在一起没？不会忙着约会吧？”顾望劈里啪啦说了一大堆，手机没有开外放，但是这个声音足够许曜听见了。
顾纵：“……”
草。
早知道就叫许曜直接挂掉电话了。
“胡说什么呢，没有，陈成仁的事你处理了没？”顾纵现在根本不敢看许曜的表情，只能赶紧扯开话题。
“没呢，我马上打个电话给他。”顾望说。
“好，那你去办吧，挂了，拜拜。”顾纵鼓起勇气给许曜使了个颜色，比了个“快挂”的口型。
许曜嘴角带着些笑，这个笑却又没上到眼睛，顾纵心虚，没观察的太仔细，没有发觉。
在顾纵的催促下，许曜不太情愿地挂掉电话。
顾纵有喜欢的人了？
今天还问他有没有谈过恋爱，是想问他这方面的话题？想和他谈谈心？
许曜突然觉得心口堵堵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莫名烦躁。
－
再次被自家弟弟挂掉电话，顾望无奈笑笑。
吾家有弟初长成啊。
紧接着，顾望低头又拨通了一个电话，那边接的很慢，但好在赶在最后几秒接通了。
“你好，是陈老师吗？”
“你好，你是……”陈成仁的声音从那头响起。
“我是顾纵的哥哥。”
那边沉默许久，“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问他的近况，他这孩子，什么都不和家里说，我又在外面上学，一年见不到几回，挺担心的，”顾望随便扯了个谎，“我问他要老师的电话，他就给了你的。”
听了这话，陈成仁突然来了劲，语重心长道：“顾纵啊，顾纵不太安分啊。”
“嗯？发生什么了吗？”
“之前想看看他什么水平，给了他一张卷子让他写，结果我一回来就见着他偷偷用手机搜答案。”
“这孩子……那老师给他换张卷子在旁边监督他写了没？”
“啊……”陈成仁有些语塞，扯开话题道：“我这不是太气了么，拿起他手机一看，他在和什么妹妹聊天，十有八．九是早恋了。”
说到这里，陈成仁又觉得有些恶心，这个顾纵不是暴出被男人包养吗，怎么还和女生纠缠不清。
顾望来了劲儿：“什么妹妹啊？叫什么名字？”
陈成仁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不知道，没看到名字。”
“都聊了些什么啊？”
陈成仁：“好像说什么什么时候去找那个女生玩吧，我也不太记得了。”
“这孩子，我回去肯定好好问问他。”顾望嘴角疯狂上扬。
陈成仁点点头：“是得好好问问。”
只是……这人怎么好像心情很好的样子。
错觉么。
“还有其他什么事吗？”顾望又问。
陈成仁犹豫片刻，还是把顾纵被男人包养这事儿添油加醋和顾望说了。
顾望听完笑了一声。
陈成仁莫名其妙：“……你笑什么，不信？你自己去看，论坛上沸沸扬扬的呢，可不是我瞎说。”
“没，陈老师，告诉你一个秘密。”顾望神神秘秘的。
“听说你以前是桃李的，你知道顾望吗？”
陈成仁听到桃李立马神经紧绷，又在听到“顾望”这个名字后，下意识道：“顾望，知道啊。”
不说帝都，就说在桃李谁不知道顾望啊。
帝都顾家未来的继承人，年轻有为，听说许多大学抢着要他，高考都懒得参加，年纪轻轻就发表了不少sci论文，现在照片都还贴在桃李的荣誉校友墙上呢。
他在桃李任职的时候顾望已经毕业了，他没见过，但是隔三岔五就能听到这人的名字。
“那你知道顾望有个宝贝弟弟吗？”
“啊？不知道。”陈成仁有些莫名其妙，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他叫顾纵，现在你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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