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考我?_重生之都市医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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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考我?

  门落下的一霎那,突然出现了三个字:入者死!字血红血红的,好象是刚刚蘸着血写的,淋淋漓漓的。

  灯火通明的指挥室一下子变黑了。

  为了安慰比我还紧张的孟晓堂,我跟她讲:“没事,这是对付阶级敌人的必要手段,等守洞的解放军听到报警信号,会火速赶来,将咱们救出去。”

  但是考虑到可能会有什么不测,我把水岛又菜里给我的藏宝图和鬼卦六十象经藏到了一个石缝里。

  我和孟晓堂在黑暗中等呀等,呼出的二氧化碳充满了整个屋子了,迷迷糊糊地互相拉着手,都准备同赴黄泉路了,才觉到有人进来,把我们提溜了出去,上了车,颠荡着往出走。

  呼吸到新鲜空气,精神振作起来,却发现被铐在大屁股吉普车的一根横梁上。孟晓堂待遇比我好一点,手上没手铐,但却被两个凶神恶煞的警察夹在中间,限制了活动自由。

  我刚动了动,屁股上就挨了一脚,有一警察恶声道:“别乱动!”

  看来是被当作罪犯了,只好老老实实做低头认罪状了,以免遭到警察大叔们更加凶猛的拳脚。

  到了沈家凹派出所,我突然看到曾经与我并肩战斗过的“四大名捕”中的第四捕路铁当,赶紧喊了一声。

  有救了,路铁当很快地与支队联系上了,但是我手上的铐子却不给解。说是案情重大,不敢徇私。

  aisy和孙老道闻讯赶了过来,保释了孟晓堂。

  孟晓堂得到自由,立即提出抗议,要求立即把我也放了,可警察们无动于衷。孟晓堂气得嗷嗷叫,蹦到桌子上,大讲我对她的几次舍命相救,证明我是一个无比好的人,甚至连人权、自由、尊严都讲了出来。警察们还是不放人。

  我装作无所谓地跟孟晓堂讲,我是人民的子弟兵,受点委屈是暂时的,人民内部矛盾很快就化解了,还劝她赶紧去找失落了的紫阳辟邪铜镜,那东西可金贵得狠。

  劝走了孟晓堂,我却接二连三地受到了公安、支队保卫机关的审讯,给我定的是破坏军事设施罪,丢失枪支罪,还有个没写到纸面上的罪名是叛国投敌罪。还好当时不是严打。要不然,我就被从重从快地依法枪决了。

  在就要被送交军事法庭接受审判时,aisy通过外交手段向有关部委施压,我才免了牢狱之灾。

  当兵不到一年的我,先是被开除了军籍,接着又以可有可无的罪名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看押在福善公主岭东峰破败的永信天师寺里。

  监视我的是八位虎背熊腰的武警,寺里还有两个不吃斋也不念佛的和尚,一个看门的老头。听老头讲,我才知道这里的部队移防后,根本没人管理防空洞了,当地的防空部门经费不足,也没正经看管,一年给看门老头几百块钱,让他听着报警器。

  由于门窗紧闭,我感觉不到是白天还是晚上,而且,饭送得极不规律,有时候是冷馒头,有时候是石头多米粒小的大米饭。

  我似乎回到了万恶的旧社会,深刻体会了牛马不如生活,知道了什么叫被剥削被压迫,不禁怀念起跟爷爷天南地北的到处给人跳大神为死人做道场的幸福生活。

  有许多人以为跳大神没有技术含量,随便瞎扑楞就行。其实不是。

  爷爷在修行上教我的“三皈依”“八戒”老严肃了,说错一个字就打手板,一点儿也不容情,还要学经和习艺,你象“太极分高厚,轻清上属天。人能修至道,身乃做真仙。”都要背得滚瓜乱熟。还要学练笙、管子、笛子的吹奏,超渡亡录的落红冤月儿高尼姑下山等好多调调。

  我记得最清的就是晚上诵读的功课“吊挂”经:种种无名是苦根,苦根除尽善根存。但凭慧剑威神力,跳出轮回无苦门。

  虽然爷爷对我很严厉,可得了钱以后,先会给我买一大碗的肉丝面,她自己只吃一点馒头和咸菜。

  想一想过去,再看一看现在,我真是悲从中来,忍不住两眼泛酸,不由得唱起了八十年代很流行的监狱歌曲流浪的孩子在外想家。

  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过了有多少天,我十分悲观地想,出去是不大可能了,只有把寺底坐穿了。

  忽然有一天,门打开了,进来一个银发飘飘的慈祥老者。我当时以为遇到道教真人了,忍不住盘腿打坐,连呼了几声无量天尊。

  进来的是皮定一教授。看到我披头散发,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蹲下来,把我扶到他的怀里,“孩子,你的苦日子过去了。”

  就这一句,我顿时泪飞顿作倾盆雨。

  皮定一教授叫人打扫了房间,弄了一大盆热水让我洗了澡,叫一个大嫂给做了三大碗的肉丝面。

  吃完了饭,皮教授领着我上到峰顶,一边远眺着起伏的山峦,一边给我讲了不少当地的风土人情和历史典故。

  有意无意中他提到了虚明大师,还说了他跟爷爷和虚明大师一段谈道论佛的渊源,并且把佛、道两教称为生命科学领域。

  皮教授这么循循善诱,我只好把没跟公安交待的水岛又菜里的藏宝图和新娘棺洞的秘密彻底坦白了。

  我有点忐忑地问皮教授,是否从现在开始,我就自由了。皮教授颔首而应,不过,他请求我,能不能留下来一段时间,帮助他们对永信天师寺和新娘棺洞进行考察,答应每天给我5块钱的酬劳。

  就是没钱我也答应,如果没有皮教授,我还不知哪年哪月能重见天日呢。

  为了报答教授,我拚命回忆所能记起来的一切东西,但是,特考队的队员们根据我所说的,在永信天师寺里,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个发光的房间。防空洞倒是能进去,可是却没能发现我所说的那个有吸人血怪树的大洞。

  没办法,只好先从铁桥入手,顺着往下找当初被抛到新娘棺洞的位置。这一次河道断崖分析专家们根据我的口述,并经过分析计算,在地图上确立了十几处坐标。

  我兴奋地跑前跑后爬上爬下。不遗余力地寻找新娘棺洞的位置所在。终于,在第六个坐标点,我觉到了那种若有若无的神秘气息。

  猴子一样地往上攀爬,到了离棺洞有三十多米高时,我隐约看到了棺洞口的一扇木门,但是,崖壁太陡,徒手根本上不去。

  随后赶上来的几名队员,得到我的肯定答复后,用步话机报告给了皮教授。

  下面的人好一阵欢呼,孟晓堂用手使劲扬着她手里的红领巾。小丫头劫后余生,给老胡打了越洋电话,要求暑假过完,在国内上小学,还拉着aisy到当地的学校那里,立即特事特办,光荣地成了一名少先队员。当时她那高兴那样子,不亚于为国争光的健儿们站在领奖台上激情澎湃地唱义勇军进行曲。

  我站在一块巨石上,也是激动万分。这要是真的有什么重大历史性的发现,我说不定会重新成为一名黄金部队的战士,跟三宝并肩战斗,或者成为一名正式的特考队员,行走在祖国的山山水水间,那不就是主席他老人家说的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豪迈气慨吗!

  我兴奋不已地在云绕风暖的福善公主岭上浮想联翩,下面却在开着一个针对我的阴谋会议。经过激烈的争论后,我被莫名其妙地取消了继续探考的资格。

  皮教授很气愤,但是也没有办法。他的科考队是国家的正式编制,有一位政治意识很强的人作书记,算是一把手,力排众议地认为我的神汉身份太复杂,不能再呆在特考队,而且还把这件事抬到了务必要保持特考队革命思想纯洁性的政治高度。

  靠!这个老迂腐,都九十年代了,祖国人民都团结一致向钱看了,还他娘的拿阶级斗争上纲上线的眼光看我。小平同志早就高瞻远瞩地说了“要警惕右,但主要是防止左”,他这么木头的执著于他的左派特色的阶级斗争理论,肯定不会有什么大的政治前程。

  被这么被赶出了特考队,我好象又成了与人民对立的阶级敌人。

  怀里揣着皮教授给我的二百块钱。跟小晓堂和孙老道大叔洒泪而别,我意兴索然地回到了沈家凹。

  小悸灯初上的沈家凹,形形色色地走着不少为钱奔忙的人。一些用肉体来践行赚钱就是硬道理的女人,穿着露乳挺臀的超短裙,站在香港式发廊里,扭动着腰肢,热情无比地招揽着先富起来的男人们。

  开放就是好啊,一下子把国人的服务意识提高了几十倍。

  我有心买醉,随便逛到了一家装修挺俗气的饭馆里,点了几个便宜的凉菜。要了东北的高梁烧,揭开盖子就灌了一大口。

  喝酒我不大在行。真正喝酒的,人家是品酒,我喝酒纯是为了管用,有一段时间在岗岗营子走山窜沟,大冬天的,不喝上二两,顶不住那刀子割肉似的老北风。

  现在,是为了借酒浇愁。

  愁啊,人生迷茫了。没有奋斗方向了。

  喝了几口,我发现邻桌一个爷们朝我直看,自来熟的冲我点头。见我并无拒绝之意,他坐到了我旁边,打了一个响指,叫来服务员又点了一些菜。

  这家伙一口东北话,自称姓范名钢,曾经的大型钢铁厂青年突击队的队长,等政府砸了国有企业的“三铁”,他则成了一名光荣的下岗工人。几经痛苦的抉择后,在市场经济大潮的鼓动下,单枪匹马到南方下海寻致富路。

  我咕咚一下把瓶子里的老烧干了,慷慨陈词道:“范钢大哥,凡改革就得有人牺牲,革命老前辈们为了全人类得解放抛头颅洒热血,咱们这点损失算什么?只要我们矢志不移地走改革开放之路,胜利的曙光就在前头。”

  范钢几杯酒下肚,热血上涌,一把拉起我。“兄弟,知己啊,走,咱哥俩先整个资产阶级情调。”走到一间包房,范钢大哥一声招呼,招来了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陪女。

  范钢轻车熟路,三言两语之后,就唧唧啾啾地跟陪酒女搅作一团。

  我不谙此道,只是一口一口地喝酒。两个三陪女见我来酒不拒,把主攻方向转到范钢身上。端着杯子,发着浪嗲不停地给范钢往嘴里灌。

  兴致大涨的范钢为了摆阔,给两个陪酒女一人打赏了三百块钱,乐得她们不住口地叫大哥,把酒干得比喝饮料还快。

  我也喝了不少,只不过脑子里仍然清醒,看他们三个扭扭晃晃地拿着话筒,扯着脖子唱郑知化的水手。

  唱完了又喝,喝完了又唱。一会儿是我的未来不是梦,一会儿是我想有个家其实你不懂我的心。

  仨个人终于醉得一塌糊涂地歪扭在地上。跟死猪一样。

  我却象局外人一样地看着,当时那感觉,我好象不属于这个世界里的人,就象给死人超度亡灵时一样,不因人悲哭地超然物外。

  喧闹变成了静寂。

  忽然,我听到了一种怪异生涩的女音在唱“那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这里……”

  抬起头,我看到喑哑的灯光里映在窗户上的影子,一个嘴巴张动着,唱王杰歌的鬼影子。

  我确定她是鬼。是因为她穿着棺洞里那样子的新娘装衣服,脸是那艺妓式青幽的鬼脸。

  她好象无视我的存在。

  我斥了一声,她仍然唱。

  窗户似乎透明了,艺妓鬼就那么悬在空里,红色的衣服消失了,却成了一具流着血的惨白的肢体,飘移着向我靠近。

  我屏住了呼吸,手里紧紧地捏住了三根辟邪符。

  一张撩牙的鬼脸逼近了我,探出了爪子。

  猛力掷出一颗辟邪符,穿鬼身而过。那鬼却毫无反应地朝我直抓。

  就在那诡异的冰凉就要透进心脏时,我看到了窗框的断缝,那是爷爷教我认的鬼行道。

  两枚辟邪符掷过去,艺妓鬼的惨叫声响起。

  两个吓醒了的陪酒女浑身打颤,直呆呆地看着窗户上被钉住的鬼身,灰惨惨的,流着暗黑的脓血。

  我积了一口浓唾吐了过去,鬼身消失了。

  陪酒女却惊吓过度,晕了,而范钢大哥却仍然鼾睡不醒。

  这是我第一次的见鬼,潜意识里觉得这可能是刚刚开始,内心里特别强烈地想回到永信天师寺里那个我呆了不知有多少日日夜夜的屋子。

  我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好象是被一种气息牵引着,急急地往永信天师寺赶。

  走夜路本来是我的家常便饭,可是这一次,我却越来越心惊。

  挂在天上的是一弯韭菜叶般纤细的新月,发出的光晕乎乎的,可有可无,勉强能辩出到永信天师寺的路。

  耳朵能听到的就是我自己的脚步声。可是,总觉得有人跟我同行。或者是鬼,那感觉就象是背后有双手要掐过来,可是,又不敢回头。

  又走了几里路,隐约能看到荒凉的永信天师寺了,我松了一口气。

  进了寺门,被鬼蹑着的感觉突然浓烈,竟然听到了女人的语声。

  一抬头,看到了我住过的那间屋窗上一叠虚茫茫的鬼影。

  屋里的灯忽然亮了!

  我禁不住打了个寒噤:鬼点灯?

  正疑惧间,却听寺门外脚步杂沓。一众日本少女,手擎气死风灯鱼贯而入。

  我赶紧避到一旁。

  少女们每人从背上取下一捆干柴,放到寺院中间。有一个少女站在柴堆边,双手合什,嘴里念念有词。其他的少女围坐成了一圈,都是一样的盘腿打坐。

  柴堆点着了,噼噼啪啪地燃烧起来。

  少女们每人讲了一段话,然后起身到我住过的那间寺屋点了一根蜡烛,又回来盘坐到地上。

  等到一百只蜡烛点亮,少女们把脖子上的项链、手腕上的镯子。以及身上带的金银玉器和钱币都扔到了火堆里。

  然后,她们互相拉起了手,唱着安魂曲,走进了火堆中。

  火焰猛的升高了,抱成一团的少女们继续哀声吟唱着。

  贴在窗户上的一叠鬼影拚命要挣脱束缚,欲伸手拉出火中自殉的少女,往外猛伸着惨白的胳膊。

  可是,他们的鬼身仍那么重叠在一起,直到柴火燃尽,少女们成了一堆骸骨。

  鬼影也顿然消失了。

  这个时候。我感觉手脚能动了,听到屋里响起了木鱼声。

  走进屋里,却一个人也看不到。

  木鱼声依然。

  突然看到我睡过的床板边的墙上挂了一幅爷爷的金身像,随身行李和被褥上放了一把爷爷用过的琵琶。

  难道是爷爷?我摇了摇头。我跟爷爷那么些年,从来没见她跟鬼斗过,更没见她有聊斋里燕赤霞那样的神奇法器,她给人祛病消灾靠的是混在道符水里的中药和给人弹唱的安心曲子,至于八九十年代很流行的气功师们的搬运和隔墙视物的特异功能,爷爷说那是假的,用来骗钱的。有一次她提到虚明大师的摄魂术,说是真的,可以让人进入幻梦状态,控制思维和行动。

  木鱼声大概是虚明大师搞出来的。佛家禅宗讲有疑自悟,要是不悟而问,会遭到棒喝,所以,只能把所有的疑问闷在心里,等有一天顿悟了。

  拿起爷爷用过的琵琶有心要随着木鱼声弹一曲,却听寺院里悉悉索索地有了响动。

  歪头一看,是那两个什么也不戒的和尚,打着手电,在灰堆里捡金银玉器。

  怪不得哦,两个酒肉和尚愿意守着这个破败的寺庙,原来能发死人财。看来,我也要在这庙里住一段时间了,要是虚明大师能传我个摄魂术,我就可以不愁吃不愁穿的享受美好生活了,省得重操旧业,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的走街窜巷给人跳大神做道场,赚那几个辛苦钱。也不用顶着传播封建迷信的罪名,被公安逮到派出所臭揍一顿,还要饿饭。

  就是这治鬼的事情叫人头疼。我学自爷爷的就是掷辟邪符和道家所称玉津金液的唾沫,虽然成功地镇了一次艺妓鬼,但保不齐会有象日本少女飞蛾扑火一样的大批量的怨鬼齐聚,我怕是应付不来。

  等天亮了,得找孙老道大叔弄把桃木剑,再去买点黄豆、鲜鸡血、黑狗血以备不时之需。

  睡了一觉,穿上道袍,到市场转了一圈。买了点黄豆,还口呼无量天尊地赏了杀鸡屠狗的大叔一枚平安道符,赚了点鸡狗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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